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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見雪花飛舞 文/高建瓴
幾天前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，給我?guī)砹艘稽c(diǎn)小小的驚喜。不過，由于那場雪下得太小，似乎是淺嘗輒止，有些不痛不癢的感覺。 今天是星期天，我放縱一下自己——睡了一個(gè)大懶覺。醒來后翻身起床，輕輕拉開窗簾：呵，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，真?zhèn)�是“地上白了，樹上白了，房子上也白了”。 在那銀灰色的天幕下，大片大片的雪花還在不停地下著。我佇立窗前，全然忘了自己還沒穿好衣服呢。 凝望著窗外，那一片混沌的銀色世界，我隨口吟詠起小時(shí)候就會(huì)背誦的那首打油詩：“大雪往下涌，上下一籠統(tǒng)。黃狗身上白，白狗身上腫。”覺得不僅有趣，而且還真是很傳神呢。 在這樣的雪天里，可以做點(diǎn)什么呢？如果不好好地做點(diǎn)什么，總感覺在心里便是有愧于此這場雪的到來。 如果我還是一位無憂無慮的少年，我一定會(huì)邀上一幫快樂的小伙伴們，一起去野外堆雪人、打雪仗，把雪中蘊(yùn)藏著的歡樂推到極致。 那樣的日子曾經(jīng)是有過的，在我的腦海里還記憶猶新呢。那一個(gè)個(gè)活潑可愛的身影，似乎還在我的眼前浮動(dòng)；那愉快的笑聲和歡呼聲，還依然回蕩在我耳邊。 只是，我已被歲月之河相隔遙遠(yuǎn)，無法再回頭了。 如果我還是激情似火的青年，也許，我會(huì)約上三五知己，一同去郊外踏雪尋梅吧�？疵放c雪的媲美，賞雪與梅的交融，這是人間難遇的一大勝境。 身在城里，除了去公園之外，是很少能見到梅花的。既便有梅花，也都被幽禁在一些深宅大院里，怕是難見天日了。 只可惜，世間并沒有如果。所以我還是我，還是那個(gè)已逾不惑之年的窮書生。 此刻，我只想手捧一本唐詩，借著那窗明亮的雪光誦讀。 想像著“千山鳥飛絕，萬境人蹤滅”的意境；感受那“日暮蒼山遠(yuǎn)，天寒白屋貧”的蒼茫；品味“綠蟻新焙酒，紅泥小火爐”的溫馨。 抑或是，捧一盞清茶，臨窗而觀。看那時(shí)光，是如何匆匆地從我的窗前劃過；聽那遙遠(yuǎn)的鐘聲，是怎樣敲醒歲月的記憶。 然后，任憑那潔白的雪花，悄悄地落到我的發(fā)間，直至把我的滿頭黑發(fā)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地染白。 寒冷侵入我的肌膚，我不禁打了一個(gè)寒顫，趕緊找來大衣，把自己緊緊地裹上。然后，繼續(xù)觀賞窗外，那些仍在不斷飛舞的雪花…… 2015年02月01日于宿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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